第 65 章

公堂上。

商氏哭哭啼啼，等待明瑞主持公道。

“將軍，您深明大義，可要為民婦主持公道啊！”

明瑞不動聲色：“待本官核查清楚，自會還你們公道。”

明瑞向來公正無私，只是永瑢一方的說辭，並沒有第三方證人證實，這事就暫且擱置下去，待明瑞好好核實清楚。

商氏心中不服，總感覺拖延下去恐生變故。

幾日後，一名女子聽聞了永瑢所遇之事，似乎想到了什麽，便上到衙署。

“臣女乃歌姬，某日踏入望月樓，目睹一位公子與另一位年長者的對話。依稀聽聞那位長者，冀望玉器能夠廣為販賣，甚至打入宮中，獲得娘娘們的喜愛。”那女子恭敬地跪在地上，語氣平緩。

良久，永瑢一行人來到了大堂。

原來這姑娘，正是自己在望月樓救下的青衣女子。

那女子看到永瑢，臉上揚起笑容：“民女拜見公子，多謝公子上次救小女子。”

“不必拘禮，你叫何名字？”永瑢伸手示意她免禮。

“民女名喚夏青。”夏青淺笑道。

永瑢頷首點頭，這會，商氏被傳喚了過來。

商氏聽了夏青的說辭，頓時目露兇光，火冒三丈：“一派胡言！你們分明是一夥的！”她伸手直直指向兩人。

“大人！還請明察秋毫，不要聽信此女一面之詞！”商氏跪了下來，拱手作揖。

明瑞略一沈吟：“將望月樓掌櫃傳來。”

聞言，商氏的指甲，用力摳著手指上的肉，臉色愈發暗沈。

很快，望月樓的掌櫃趕至衙署。

明瑞揚聲道：“此女可是你望月樓請去的歌女？”

掌櫃扭頭一瞥，又轉頭恭敬道：“回大人，沒錯，那日此女和我望月樓的客人發生了沖突，惹怒了秦老爺之子。”

“你……大人，他們都串通一氣，萬萬不可輕信！”商氏面目扭曲，抽噎道。

鈺貞心中憤憤不平：“我看是你心虛罷了！”

明瑞開口：“如今事實擺在眼前，商氏還要汙蔑貝勒爺？不怕驚動聖上，把你滿門抄斬！”一提到乾隆，他伸手抱拳，以示敬意。

明瑞的話如同一把銳利的刀，狠狠地刺入商氏的心。

商氏臉上的皺紋如枯枝一般縱橫交錯。雙目黯淡而空洞，仿佛一潭死水。雙唇緊閉，封存了無盡的苦澀。

她背脊佝僂，身姿不再挺拔，整個人的氣息充滿了沈甸甸的無望，如同被冰冷的冬雨淋濕，寒冷而淒涼

她恨，恨這個世界，恨那些在她面前歡笑的人！

她怨，怨命運的不公，怨自己的無能！

半響，她猛地朝堂上的柱子狠狠撞去，鮮血淋漓，一命嗚呼。

眾人紛紛扭頭，不忍直視，一聲哀嘆。

“來人，將屍首拖下去，好好安葬。”明瑞一聲令下，兩個侍衛將屍體擡出了大堂。

永瑢走上去，作揖行禮：“多謝明瑞將軍為我化解危機。”

“貝勒爺無須多禮，這是下官應做之事。”明瑞伸臂扶住永瑢，神情堅定。

商氏之事告一段落，那兩筐玉器也充了公，鈺貞懸著的心總算松了下來。

翌日。

永瑢如往常一樣來八峰山巡查。

王軍臉色憂愁，形色匆匆走了過來。

他朝永瑢耳畔輕語：“貝勒爺，鐵礦一事，有了眉目。”

王軍深陷回憶之中，他清晰地記得在今日寅時，朦朧的月色下，一男子偷偷摸摸地扛著一麻袋東西，企圖逃離。然而，他早有警覺，迅速出擊，成功將他抓獲。沒想到，這名男子竟然是他們當中的一名礦工。再三審問後，在他威逼利誘下，礦工最終吐露實情，背後的主使者是大臣高恒。

永瑢聽聞後，拳頭緊捏：“沒想到，這高恒與秦懷還真是一丘之貉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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